…真的算没有过节吗?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安慰她;“初晴,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长姐还……”他想告诉她,他们的长姐现在是宫里的贤妃,就在两个月前刚生下十一皇子,父亲的根基在京城逐渐稳固。他们会照顾她,保护她一生的。
然而,不等他说完,初晴已经跑了出去。“初晴!”他喊了一声,疾步追了出去。
初晴一把抓住莫远的手臂,“御哥哥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莫远一直守在门外,隐隐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此时见她泪流满面,心中更加不忍,亦不多言,将她领到容御的书房。
初晴来到书房的时候,容御静静外的廊下。她跑过去,抓住他的手,声泪俱下,“御哥哥……”
容御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拭着脸上的泪。
她一定都知道了,他想到了八年前的自己也只有十四岁,就是在她现在的年纪,在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在坤宁宫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御哥哥……是真的吗,都是真的吗……”初晴仰起脸,隔着泪光,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只是害怕,希望他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又怕他说出别的……
“洛熙告诉你的,都是真的。”容御有些艰难地说。
他的话,又是重重一击,初晴后退一步,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她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容御伸出手臂,将她哭的颤抖的身子拉入怀中。
“初晴,你还有亲人……还有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伟岸的身躯与结实而温暖的臂弯,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与灵魂。
第17章 回京
洛熙跟着初晴到了书房门口,看到里面的一幕,不禁微微皱眉。初晴和三皇子太亲近,对洛家和对初晴自己都不是好事。
堂叔的确冤枉,别说他娶的只是卫家的养女,即便是卫徽的亲生女儿,也毕竟不姓卫,没和卫徽同流合污就罪不至死。慕皇后因立场对立,要除之后快的心情虽然歹毒,却也在常人的理解范围内。只是洛熙不信堂叔的死完全是慕皇后一手所为。若说慕皇后能一手遮天,九皇子至今为何还不是太子?显然慕皇后对皇帝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相反,她还是皇帝手中的棋子。
洛熙不是为慕皇后抱不平,只是从心里看不起皇帝将一个女人推出去的做派,也不认为这样的君王值得效忠。在他看来,帝后都是一丘之貉。三皇子手握重兵,九皇子有慕家做依仗,就连大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血雨腥风的夺位之争真的可以避免么?而洛氏的原则是明哲保身,绝不攀附任何皇子,尤其是这些年备受皇帝重用的三皇子。
他站在门口,看着廊下的两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想讲道理不急于一时,等回到京城,他会慢慢让她明白。
容御看到洛熙,便放开初晴,走到门口,淡淡说;“她现在还没缓过来,回京也不差这几天,过段时间再和她提罢。”又吩咐莫远;“带洛公子下去休息。”
莫远应了一声“是”,对洛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洛公子请。”
容御不再看他们,转身回到初晴身边,带着她走进屋子。
初晴浑身无力的靠着容御,仿佛她的世界已经完塌陷,而他,就是支撑着她的最后力量。
簌簌落下的泪水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汇成汪洋,她哽咽着,嗓子已经完全哑了,“爹爹去世的时候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些年,我甚至没为他戴过一天孝……”
容御扶她坐下,轻拍着她的肩,又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低声说;“初晴,你能快乐地活着,就是对你父亲最大的孝顺。”他深深看着她,心底蔓延出的悲哀涌上喉咙,“我想当年,我的母亲也不想让我知道,她临终前对我的期望,只是让我好好活着,平安度过一生。大概……所有父母都是一样的。”
初晴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他,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说不出一个字来。
容御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继续说道:“我想如果可能,洛大人希望瞒你一辈子,你无忧无虑度过一生,这才让最令他欣慰的。”
初晴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唤了一声;“御哥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发出来的,只是低低的呜咽。
她紧紧抱着他,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染湿了大片前襟。容御抚了抚她的长发,心想她其实什么道理都明白,只是太难过,只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以后的半个月里,容御每天都陪她用膳,带她外出散心,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眼中也有了神采。
这日,两人一起用完晚膳,容御终于对她提起回京的事。初晴怔了怔,随即说:“我的生辰是三月,离现在还有五个月呢,等到了年底,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容御说;“年底我可能不回去,西凉的战事刚结束,万一生变,我作为主帅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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