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她们算出身就是看身家的,说起来还有行院里赎出来的,不比她低?但人也有钱,比她在这后宅里稳当。因此她平常就是在希宠上最上心的,今日又撞着周世鑫半醉半醒模样,如何不从了?
只是事后见周世鑫依旧一副半醉的样子,就道:“前几日你与大姐姐做衣服,说是年节上头待客穿出去好看。只是除了大姐姐要见客,咱们这些人就不要见客了?别人还使得,只我一个衣裳都是旧年的,你怎么说?”
周世鑫其实不醉,就是原本半醉的,这时候也醒了。平常时候听赵五儿问他讨些衣裳鞋脚首饰之类,为这个百般讨好他,也有些趣味。只是今日才见过一个最最上心的,却是不能动,拿了老婆解馋,不想又是这样声口,一时面目可憎起来。便侧过了身子,只做听不见的。
赵五儿却也不忿,自家这个冤家有钱是有钱,家里哥哥嫂嫂见自己嫁了他如今再不啰嗦,都奉承起她来,可是让她出了一口之前的恶气。只是这日子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再有钱对内却是吝啬的,只肯往别人家的女儿和媳妇身上使钱。
而在这周世鑫家后宅,钱却是立身之本。没得银子,就是使唤一个丫头小厮的也是使唤不动——她就是光着一个人进的周世鑫家门,陪嫁丫头是没有的,银子也没得一分。
就算这些不论,还有衣服首饰这些。除了周世鑫家每季定例,她哪里来的别的?只是没得这些,如何装扮出样子勾住周世鑫,如何在下人上头抬起头来——似郑素娘那样的,既没得钱,又从汉子手上讨不着一分一毫的,就连得宠些的丫鬟也敢踩到她头上!
这时候她极力服侍周世鑫自然就是想要一些好儿的,却不想周世鑫格外不爽快,因此道:“你这时候怎的又这样难缠吝啬?你总归想着这事给自己老婆用了就是,好歹我穿出去是与你争脸,总好过贴了外头不知哪个婆娘!”
周世鑫躲不过,只得道:“就你最作怪!但凡有个衣裳首饰花儿粉儿的,你都要争抢。罢了罢了,过几日我让潘裁缝家来,你就到家缎子铺子里挑两块尺头,做一身新袄儿,一身新裙子就是了。”
遂了了心意赵五儿又十分温顺起来,只是笑着道:“那我可得好好挑一番,再不要上回一个媳妇送过来的那纱片子一样的,糊弄谁呢?好生没意思。”
说到这里她又提起:“今日见了一回你那族兄弟周世泽家的大娘子,啧啧啧,好阔绰的人儿,那样的打扮应该是江南那边的新风尚,还没传到咱们这边来。你说我与潘裁缝说,让他照着样子做一身与我好不好?”
见周世鑫不响应她,便撇撇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人家那一身不是那么好仿的,又是皮袄儿,又是织金罗,又是妆花缎子,你且舍不得!况且咱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罢!人家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这一回大姐姐陪她吃酒,赠送的礼品,大姐姐的好东西,咱们就像是打发丫鬟,得了一匹缎子,一个手串。”
她本意是与周世鑫抱怨,一个是不忿祯娘这样分别圆大奶奶与她们,另一个是借此得些周世鑫的怜爱,与她找补些。就是没什么所得也不打紧,总归嘴上过瘾出气了。
却不想周世鑫翻身起来,神色也是发怒的样子:“你只清楚你是什么身份!你大姐姐是我名堂正道娶进门的正妻,本来就与你们不同,怎的?你还想比肩起来?人家正是自己守礼才是这般,你倒是说这话,可见平常不把主母放在眼里。你最近就别跟着一起出门做客了,倒是丢我的人!”
在周世鑫府邸里没有什么事儿是避得过人的,昨日晚上赵五儿让周世鑫教训过一回,正月里禁足。第二日就满府里知道了,不止如此,就是昨日那些对话也有些丫头小厮传扬,分毫不差的,只怕是哪个在小院儿窗户底下私窥罢。
圆大奶奶这边自然也是知道了,满心欢喜,这是周世鑫难得这样给她脸了!又想起昨日才同祯娘说过这些,赵五儿的抱怨也是为了祯娘的礼物起来,一时倒是觉得祯娘是自己的福星了。不然为何她才来这儿,自己便是事事顺心?
周世泽这边夫妻两个自然不晓得周世鑫家为了祯娘能够有这样风波,两人依旧是小夫妻两个自己日子,只容得下对方,想别个少。
等到第二日,原来是要去周世泽外家的,偏偏周世泽磨磨蹭蹭。一径抚摸祯娘脖子,再不肯放开。祯娘不能起身,只得在他耳边道:“就这样喜欢这段脖子?我看你时时就要啃一口的。”
祯娘凑的近了,周世泽她绵延的气息吐露在自己耳边,心里越发痒了。便一下抱住祯娘,一手去了她背上摩挲,一手解她衣带子。嘴上吮着祯娘脖子,只含含糊糊道:“我才不啃呢,一下就吃完了,只有一值吮着才能吃不完。”
一时又是耽搁了,等到祯娘梳妆的时候免不得瞪他。周世泽却不疼不痒,只把丫头捧上来的水晶盘子看了,这上头都是各样鲜花,让祯娘挑了可心的,簪了就是。
他乍一看还惊奇:“这个时节有什么花儿朵儿?难道是新近出的宫花。我是听说做的逼真,真假不分。”
祯娘只是背着他笑道:“好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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