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句,难道冬日里有个花戴就是新鲜了?往常难道不晓得冬季里有的是人家清供,正要用这样的鲜花呢!这个说来又有何难,只不过是坯土窑藏了,蕴火炕陪着,都是这样养活的。”
原来冬日多得是大户人家自己簪花,只是周世泽家里又每个女眷,他那里晓得。就是清供这些,他没兴过这些,也同样不知。至于别人家里,他那里会注意这些。因此到了这一会儿倒是为了祯娘几支花儿惊奇了。
惊奇之后他自然有兴致给祯娘挑个花,祯娘也不管,总之能送过来的都是适宜的,由他去罢。只是问他:“你与我说一说你外祖家的情形,我只听周妈妈提了一耳朵,里头亲戚是个什么性情却是一概不知的。”
原来周世泽母亲林氏正是家里的庶出女,与如今当家的兄长本就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或者说林家并没有她兄弟姐妹,等到她父亲和姨娘去了,那边走动大约就是一个面子情,你敬着我我敬着你,要说亲热是不能够了。
大约也是因此周妈妈并没有多提,反正总不会为难祯娘的,更与周家没得什么牵扯。说起来祯娘倒是喜欢这样的亲戚了,该有礼的时候有礼,该互相撑场面的时候就撑场面,也没有一家欠一家便宜。虽然比不得那些亲热的,但也算难得,说来最多的就应该是这样的亲戚才是。
果然也是如此,等到拜访完毕林家这边,两边都是好声好气的。互相叙礼只照着样子里。祯娘与一些表嫂之类人物说话,两边互相都没得所求,倒是舒服了许多。等到下午晌周世泽带了祯娘出去祯娘还要说。
周世泽却笑道:“你原来是这个样子,只是人家却是求着那样的奉承,恨不得人人追着捧着才好,这才是有权势的风光。”
祯娘只是看着他:“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只问问你自己,你可喜欢这样?”
周世泽只是笑,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可喜欢这些了,男子汉就是要旁人给面子充排场的,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就是互相高看一些这才像样子不是!”
祯娘这却看也不看他了,只摇了摇头,干干脆脆道:“我不信。”
这下周世泽笑的更高兴了,看是在小雅间里,当时就抱住祯娘响亮地亲了一口。祯娘脸上多了一个油乎乎的印子,最后麻烦的,只能让外头送来热水,把脸上脂粉洗尽了,重新上妆,把个碎发抿上去。再不肯让周世泽凑过去了,生怕再麻烦一回。
直到晚间时候两人回家,马车经过周世鑫家门前,祯娘见他家这时候灯火辉煌,还有车轿来来往往,圆大奶奶果然带着几个妾室送客。倒是想起他家的事情,问周世泽:“他家到底什么情形,那些小妾似乎要越过主母去了。”
按说这话不该问周世泽,就是祯娘心里一时八卦起来,想要窥些人家的故事,也该叫了周妈妈等人,细细问就是了。周妈妈这些人也是女人,又常常在后院打混,这一条街上人家,周世鑫家里门户不紧,有个什么不知的。
况且她想要知道一些闲话却来问丈夫,怎么也有些奇怪别扭。只是她这时候随着心意,也没有那许多顾虑,竟一下就问出来了。周世泽似乎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只是拍了拍额头,身子往车壁上一靠,道:“我也不知,我难得家来,就是来了也不会打听人家老婆呀!这也不是什么,家去了让家里婆子与你说,这些事情没有她们不知的。我倒是觉得她们探听消息的本事了得,营里的斥候细做但凡有她们一半本事,草原上有什么能逃得过咱们的耳目。”
等到第二日,这一日周世泽与祯娘没得亲朋要拜访,也是难得的休息时候。祯娘倒是想早些起身,只是周世泽这歪厮缠人,又乱了一回,这才起身。临到起身,他打理的快,与祯娘道:“我好些日子荒废了拳脚,我去练武场那里走两遭,过一会儿与你来吃早饭。”
待他走了,正好有个祯娘院子里伺候的婆子过来。这婆子是周家人,原本就是在正院里的,十分乖觉,祯娘进门以来一力奉承祯娘身边这些人。祯娘问有什么知道故事多的婆子,身边丫鬟便提了她。
这婆子听说祯娘要与她打听事情,立刻喜的屁滚尿流。如今谁不知道,自家嫁妆丰厚又得了少爷喜欢的少奶奶正是铁板腰硬,后院再翻不出一个花,只要得了少奶奶的眼,以后什么不成。
知道是早间过来,听说祯娘起身便立刻在外头候着了。祯娘让她进来她只先给祯娘行礼,祯娘让人给她拿了一个绣墩儿,道:“我倒有个事情与你打听,外头街对面圆大奶奶家有几位媳妇,我倒是不清楚她们来历,问着些。”
祯娘原本在家的时候顾周氏从来不让她知道一些污七八糟的事儿,她平常往来的也没有多少这样的。最乱的一次也就是小王氏院子里何姨娘那一档子,但用后院的规矩来说那回也是个寻常事儿。这次见了周世鑫家,妻妾间是这个模样,祯娘就是想探听一二。可见她就是再像仙子的人物,总免不得像个寻常妇人,有时也是要道些东家长西家短的。
那婆子咧嘴笑过,接了旁边小丫头递过的茶来:“少奶奶问我这个算是问对了了,不怕少奶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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