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被褥上的右手虽然不痛,却不能承力。裸露出的肌肤明显比原来更加光滑细嫩,莹白中透著一抹轻霞似的粉红,显得十分娇美可口。
这难道是被诡谲恐怖药材敷裹浇灌後的意外福利?她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有一颗爱美之心。虽然想起在脸上软绵蠕动的感觉就反胃,不过看到漂亮得好像ps过的肌肤後,心里还是暂时忘了恐惧,止不住地窃喜连连。
“醒了。”冷硬平漠的含笑声突兀地响起。
喜悦的心霍然收紧,寒气从脚底升起。明明前一刻还处在温暖如春的寝殿,下一刻就坠进了零下n度的冰窖。完了,qín_shòu王算账来了!不知道现在闭上眼睛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她僵硬地保持著半趴的姿势,像雕像般一动不动。垂著的视线死死盯著被褥的边角,抿紧了嘴唇,不言不语。看似有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气,实则从紧抓被褥的左手就可轻易瞧出她内心的惊恐。数个暴露的指节不但全部泛白,还在轻微地颤抖。
浓烈的男阳刚气息混著淡淡的牛羊腥臊味儿逐渐靠近,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她感到自己整个半身都被笼罩在了qín_shòu王的影中,浑身每神经如临大敌般绷得紧紧的。
赞布卓顿双臂环抱於,冷冷俯视半趴在床榻上不动不言的女人。今日是大年初六,她比白玛丹增预计的日子晚了一天醒来。里的医者在早上又为她仔细诊看过一次,受损的脏腑已经没有大碍,断裂的骨头除了不能使力外,也大致愈合了。一思及她愚蠢的逃跑行为,心口就有股血腥的黑色烈焰呼啦啦地燃烧,烧得腔疼痛难忍,几乎盖过了白玛丹增朝他公然索要祭品带来的恼怒。
“难得对你好些,胆子就大了,脑子也笨了,竟敢擅自逃跑,背叛主人。”没有半分笑意的平漠含笑声从上方狠狠砸下,沈厚而极富磁,有著堪比冰窖的森寒冷意,“举凡逃跑的奴隶,当处以鞭笞断足之刑。”他微微俯下身,森的语气倏尔变得轻柔上扬,“而没有用的断腿奴隶只配扔给獒犬果腹。”
腥厉冷酷的杀气在室内弥漫,汗珠顺著额角大颗大颗地流下,後背冷浸濡湿一片,**皮疙瘩接二连三地从肌肤里战栗钻出。遮掩在被褥里的两个脚板随著qín_shòu王的话更是冷得彻骨。她笃定qín_shòu王不会把她拿去喂獒犬,但她一点也不敢保证他不会砍断她的双脚。
罗朱颤巍巍地抬起头,顶著亟欲将她撕裂的鸷目光,硬著头皮不抱希望地垂死申辩道:“我我还没走到如厕处,就被被人掳了,不不是逃跑。”最後几个字音说得气虚无比,连她自己都耳不忍闻。
“喔,你倒是和烈说的一样,原来我该责罚烈守卫不利的失职之罪。”
她不申辩还好,这一申辩又勾起赞布卓顿心中的另一股恼意。对他忠诚不二的烈为了这个女奴不受惩罚,竟然撒谎欺骗他,把所有的罪责一力担下。
什麽?!罗朱内心震骇不已。相处一个多月,凶兽对qín_shòu王有多忠诚,她再了解不过,说以命维护也毫不夸张。她是逃跑未遂还是被人掳走,那两个凶兽崽子和拉达克的暗杀者就是最好的人证,他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不清楚无论他怎麽掩饰都瞒不过qín_shòu王的事实。
她怔然仰望著qín_shòu王毫无表情的凌厉面庞,一时心乱如麻,好似滚油煎熬,莫名其妙地难受到了极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们两个说的和救你的两个小崽子说的一样,却与拉达克的暗杀者说的截然不同。你说,我该信你们,还是该信暗杀者?”赞布卓顿伸手捏上她的下巴,朝她煞白汗湿的脸上轻吹一口冷气,嘴角勾起浅浅弧度,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猪猡,我从不知托林寺的佛塔林设有如厕的地方。”
(12鲜币)第一百四五章 伤後算账(二)
我我屎尿涨了才挖的茅坑,行不行?
罗朱在肚子里期期艾艾地回了一句,眼睫却在qín_shòu王深不见底的鸷锐利目光中沈默地垂下,嘴角抿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冒出了不该冒出的话语。
沈默是金,沈默是最可贵的品质,沈默是最高的境界。沈默权是公民天然拥有的基本权利。作为被审查的对象,她有权利保持沈默,一点也不希望说的每一句话成为拉她下地狱的呈堂证供。
然而想象是丰满美好的,现实是骨感残酷的,她所处的地点不是民主法制社会,而是半封建半奴隶制社会;她面对的不是依法办案的现代警察,而是独断专行且已经厌恶了她的沈默的高原王者。眼睫垂下不过几秒,下巴上就传出一阵好似裂骨的剧痛。
“你忘了我以前的警告?”鸷锐利的深沈目光犹如冰冷的刀,进她的眼睛深处,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在我面前再装哑巴就永远不用说话了。”
她当然记得,qín_shòu王亵玩她时因不满她的寂然无声而发出的威胁,她怎麽可能轻易忘记?被迫望著那双让她心惊胆寒的暗褐鹰眸,抿紧的嘴角松了松,低弱而艰难地回道:“王王英明,我我知道错错了,求求王恕恕罪。”轻轻开合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抖颤,脸颊上才被药物滋润出的些微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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