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拿着本儿书倚在榻上却一个字儿也看不下去。书院接连的凶杀案闹得人心惶惶,陈秀秀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有点儿担心。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书,准备出去找找。
翻身下榻穿好了鞋,走到门口刚拉开门,额头上就被展昭迎面敲了一记。
“呃,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敲门来着。”展昭讪讪的收回了手,尴尬的瞧着李浩脑门儿上的包,心里纳闷儿,手劲儿有这么大么......
“嘶。”李浩揉了揉脑门儿,向展昭后头望了望,瞧见了一脸凝重的白玉堂和正没心没肺偷偷向他打招呼的丁三,咧了咧嘴,“没关系,老师有什么事儿么?”
展昭被李浩让进了屋环视了周围,向李浩开口问道:“陈秀秀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你知道么?”
“他说是去找同乡叙旧了,出什么事了么?”李浩挺奇怪,陈秀秀一天没回来展昭怎么只捡昨晚问。
白玉堂听后神色一变,他和展昭盘查过书院学生们的家世背景,所以知道陈秀秀家乡偏远,书院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同乡。
“李浩,不好啦,陈秀秀......展老师?”离老远就听见沈括大呼小叫,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李浩的宿舍发现展昭他们也在。
李浩见沈括这个样子,又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展昭,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着急的问道:“陈秀秀怎么了?”
“他死了。”白玉堂淡淡的道出了这个事实。
李浩的脑袋“嗡”的一下——这是第三桩凶案了。联想到前两次,李浩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这次不是,他是在玉仙湖淹死的。”丁三挺能理解李浩的心情,王靖是因为和他打赌遇害,老王死的时候他和飞燕第一时间在现场,现在又是他室友......这些事儿搁谁心里也都不好受。
展昭给李浩些时间让他缓了缓心情,随即说道:“根据尸体泡在水中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昨夜子时遇害的。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在戌时。”李浩叹了口气,逝者已矣,现在最终要的是要尽量多的提供线索,所以他仔细的回忆着昨晚陈秀秀离开时的前前后后。
戌时。丁三心中默背了一遍十二生肖表,才把时间大致对上,按照现代的时间算,应该是夜里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戌时到子时是两个小时,从宿舍到玉仙湖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那这两个小时陈秀秀到底干嘛去了?
白玉堂随手从笔架上拿了根毛笔,嫌弃的用笔杆挑开陈秀秀的柜门,柜子里除了脏衣服散发出的复合异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摸了摸鼻子,关上了让人心情不愉悦的柜子,扭头问李浩,“他昨天出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那倒没有,他就是特别高兴。”李浩答道。
“特别高兴?他有说那个同乡是谁么?”丁三问。
“没说,不过听他含含糊糊的说是个什么贵人之类的。”李浩也记不太清了,总之陈秀秀当时的表情就跟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似的。
这边儿展昭询问,那边儿的沈括在小本子上刷刷的记,丁三很钦佩沈括的码字能力,如果换她抬腕子提毛笔,手早就抽筋儿了。
见展昭没什么好问的了,沈括终于停下了笔,摸了摸下巴,神神叨叨的说:“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个书院做个法,这儿太邪性了。”
“做你个大头鬼,人为的祸端,你要是有能耐,倒是能测测看谁是凶手?”丁三原以为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呢,结果又往封建迷信哪儿扯。
“你还别不信,这书院确实有点儿邪门。”沈括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们知道这书院的前身是洛鸿书院吧,洛鸿书院的院长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是归隐么。”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上回听他说还是归隐呢,这会儿又变成神秘失踪,还真是拿起嘴就说。
“咳咳,说是归隐,不过在这不久就发生了单平那件事儿,哪儿有这么巧合事儿,还是有......”沈括不自然的咳了咳,给自己找补,不过话说一半儿就被展昭截住了。
“归隐的那个院长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好像叫敏什么的......我看看啊。”沈括将手中的小本子向前翻了翻,“有了,叫辛敏贞,是他建立的洛鸿书院,当时书院的老师不多,他给学生上书法课。”
辛敏贞,展昭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说此人是个风骨极高的人,书法一流。他接着又向沈括问道:“当时洛鸿书院的老师还有谁?”
“除了苏中安和程越是新来的之外,现在的杜满生,秦明,宋天保......都是过去洛鸿书院的老师。”沈括顿了顿,拍了下脑门儿,“哦,对了,就连杂务老王都是书院的老仆人,之前他是负责院长的生活起居的。”
“洛鸿书院五年前死了一个叫单平的学生,如今悲剧重演,王靖也是死于同样的手法,这接连而至的命案会不会跟当年单平之死有关?”丁三的眼里亮闪闪,这也许是一个关键点。
李浩听了丁三的话,也沉思起来。
“老王......”展昭喃喃自语,“看来我有必要去国子监一趟,洛鸿书院是在五年前被朝廷收编更名为鸿鹄书院,洛鸿书院之前的档案国子监应该有备份,那里记录的信息会更详细。”
“白兄。”展昭正儿八经的看着白玉堂。
“干、干嘛,你别突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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