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多年来老师对自己如父亲般的恩情,自己确实是难报三春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喜欢,多多评论!!
☆、夜猫进宅
不提温郁之忙碌的一天,江渉今日颇为无趣。
那日从温郁之身上偷来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个晚上,也只是看出那玉的陈色不错。日间由堂主引着见了传说中的三皇子一面,交代了一遍朱通被杀那晚的事情经过,便也没他什么事了。对于这桩命案,自家堂主什么也不肯多说,只是吩咐他不需再插手。
江渉没有对三皇子或者堂主以及其他任何一人提及玉佩之事——他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人在江湖漂,这种直觉曾经救过他无数次。
他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水太深太浑,不是他一个江湖人该去蹚的。可心里就跟有爪子挠似的。事情越是危险,就越是诱人。傍晚时分,在喝过一壶清茶,啃了一碟鸡爪后,他决定遵从自己的yù_wàng——这么多年的江湖历练,他相信自己不会是被好奇心害死的那只猫。
温郁之披着夜色回到府里,径直穿过院落,准备去卧房更衣。还没进门,便听到一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大人这一身官服,好生英武!”
声音朗朗,语气却欠揍。温郁之抬头,就看到了房顶上的青年。
江渉依旧是一身花里胡哨的锦衣,漆黑的长发披散,一手提着个酒壶,一手撑着头,在夜色中没有骨头似的横卧在屋脊上。
还英武,你怎么不说八哥呢?温郁之在心里默默的诽腹:果然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男子敢像江渉这么打扮的,确实得生一副好皮囊。侧颈一朵芙蓉花,这弄的好,是fēng_liú,弄不好,就是滑稽了。
江渉皮肤很白,却不是京城公子哥常见的那种水嫩嫩的白,而是如千年寒玉一般,远远看着便觉得透出一股凉意来。习武之人,骨架匀称,身姿挺拔,虽然打扮的花哨,却一点不显女气,整个人处处透出一股锋利与锐意。
就像开了刃的出鞘宝剑,哪怕装饰的再华丽,识货之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它耀眼的锋芒。
江渉不待温郁之回答,就径自轻飘飘的从屋顶跳下来,无声无息的落地。只见他扬起颈脖,一头长发在夜风中飞扬,抬手举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性感的喉结滑动,白玉般的颈脖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几缕酒水顺着颈脖流下来,浸润了侧颈那朵芙蓉花。
温郁之不由得想到柳七的一句诗来:“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心里的惊艳只是一瞬间,温郁之面上不动声色,就当面前没这么个人,绕过他进屋,脱下官服随手搭在床上,拿过一件青色的长衫换上。转过身,就看到江渉双手抱胸依着门,歪着头,简直就像是恩客完事后看美人梳妆似的,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大圈:“哟,这美人更衣的景色……可不常见哪……”
温郁之知道这人就是个人来疯,越搭理他就越来劲,全当没听见他的话:“江公子可是有事?”
“唉,郁之一开口就这么冷淡,让人好生伤心……”江渉捧着心口,学着女子语气幽怨道:“自打昨日在茶楼与君相识,这便是日夜思念……你看,这人都消瘦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举着袖子遮着半边脸,歪着头往温郁之那里抛了个媚眼,最后还一咏三叹来了一句:“这一见温郎……误、终、身!”
——直把温郁之恶心了个够呛。
温郁之丝毫没看出他哪里消瘦了,扭头就走。江渉就跟块牛皮糖似的赖上了他,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诉说“相思之苦”。
温郁之只觉得自己身后跟了只苍蝇,嗡嗡嗡的吵个不停。今日从早晨到天黑,就忙的陀螺似的打转。白日里对付了一群牛鬼蛇神,晚间好容易回到家,饭还没来的及吃上一口,就得听这妖孽聒噪。
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凭什么有人就可以软弱无能,有人就可以逍遥自在。凭什么他就要劳心费神,他就得面面俱到!听着江渉的絮叨,那一股委屈,便悉数化作了一腔怒火。温郁之忍不住猛地回过头,冲江渉吼:“江芙蓉!你他娘的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吼完这一声,江渉愣住了,连温郁之自己也愣住了。反应过来,赶忙道歉:“江公子,实在抱歉,子青失礼了……”
温郁之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近十年了,如今已是二品官员。这里面当然有他丞相老爹的面子,可若是他自己没有两把刷子,也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温郁之觉得自己多少年少轻狂的狗脾气都已经磨平了。可以心里骂娘,面上不动声色的与人互捧臭脚。
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情绪失控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冲江渉吼了出来。
看着温郁之的样子,江渉突然有点难受。
自从见到温郁之,这人总是皱着眉,克制而内敛的。举止文雅,却处处透着疏离。可就这么一个冷静而自制的人,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想来,他今日是真的烦闷的狠了……
于是江渉难得的没有再插科打诨,真诚而认真的开口:“是我的不对……郁之你也是累了,刚刚见小晏还在饭厅等着呢,快去用饭吧……”
这是个……不介意自己对他发脾气的人呢。温郁之在心里默默的想——无论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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