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是去找你们的徐老伯,与你的师兄弟们交换一下这几个月讨来的消息么?我去听听。”
趁着邱灵赋昏昏欲睡,心思防备小了些,阿魄才得在白日里好好看他。曾经齐整的半披长发,现在却凌乱着,毛毛躁躁,像是随意挽起的。
想来这长发,曾经也是邱小石帮理的。
“你看我做什么?”邱灵赋警惕着,像是被这目光看得完全清醒了,“没我的命令,不许看我。”
阿魄把目光收回了前边的道路上:“你不是困了?”
“我是困了。”邱灵赋又打了个哈欠,“今夜是在哪停宿,还远么?”
“在紫域耽搁太久,今夜恐怕到不了什么好地方,只有破旧小馆等着你我。”阿魄斜眼看了邱灵赋一眼,又缓缓道,“但你要现在歇息,倒是有个法子。”
“这附近有换马车的驿站不成?我要换个舒服的马车,我要躺在里面。”邱灵赋想着便美,有阿魄为自己做事,赶个路为何还要冒着太阳。
“何必这样浪费。”话音刚落,邱灵赋便听这座下这马嘶叫了一声,阿魄已从自己的马上离开,飞身到了自己身后。
自己被挤得往前一倾,可一双手臂却恰好环在自己身前。
声音是贴着自己的耳朵的:“睡吧······”
邱灵赋还未对此冒犯做出任何的反应,便又被点了穴。两眼一黑,立刻乖乖顺顺地,软在了阿魄怀中。
阿魄低头嗅了嗅邱灵赋的头发,又把这家伙抱得稳了一些,让邱灵赋可以舒舒服服躺在自己怀里。
若让他清醒着,怕是宁愿死撑着,也不会闭上眼睛歇息,能让他真的安稳睡在自己怀里,恐怕也只有这么一种办法了。
另一匹马的缰绳在手中,这样牵着,这路却是越走越慢了。
这夜到了个不知名的小镇,邱灵赋二话没说便去当了一块玉,丝毫不心疼地换来了一辆马车。
阿魄把那马车收拾好了,坐在那马车前给自己受伤的手缠了几圈布——早知道在这家伙醒来前便躲得远一点,也好过被那软剑多划了一道伤口。
等那伤口缠好了,懒洋洋便往车里问:“主子要去哪住,好歹告诉阿魄一声,省得你不说,阿魄擅自做主了你又不满意。”
毫无道理!今日他擅作决定,自己可曾有过说话的机会······
邱灵赋在车子里,本黑灯瞎火吃着东西,听了这般话却脑筋一转:“只要是主子不满意的,做下人的就该罚,你说对不对?”
这一听便是又想占便宜,阿魄却装作没听懂,语气却像是真下人一般,恭恭敬敬:“罚什么?阿魄是第一次当下人,有冒犯了我家主子的,还请主子原谅。”
“狡猾······”邱灵赋暗里骂了一句,阿魄的语气再顺从,听在邱灵赋耳朵里也像是在戏耍自己。邱灵赋想要当真好好教训他,可一时间却觉得任何惩罚也难不倒此人。
“现在先找个地方歇息吧。”这一日下来,邱灵赋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真想好好洗一洗,“要这镇上最好的客栈。”
住在那破败的西陋巷久了,是该好好享受享受。
至少也得把这一身乞丐的味道洗去。
阿魄往路边的人一打听,才知这小镇偏僻,最好的客栈,竟然还有些不好住。
“那湘湘楼倒是曾经最好的客栈,您也知道这前几个月发生了事,谁愿和那贼窝湘水宫扯上关系,这几个月都空了······我建议您呐还是去那福源客栈,那的吃食虽然不好,但洗澡的热水还是有的。”
这名字里带个湘字的,那必定是与湘水宫有关系的。
阿魄思虑片刻,敲了敲这坐着的马车:“主子想去哪?”
里边传来嚼咽东西的含糊声:“都说要去最好的地方了,你记不清主子的话,那得再罚一次。”
这湘湘楼坐落的位置,就在这小镇最为繁华的街市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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