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照出现以后,也给君沐华在岛上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因为无论何时,也无论君沐华在做什么,宁照似乎都远远地跟在她的四周。君沐华觉得,宁照似乎在观察着她。
只是,君沐华没想到,宁照会对再次出现的角羽反应如此激动。
“你就是她的那个朋友吗?这些天,你也一直在一叶岛?”宁照眼中带着狐疑与不解,话语中也带着些许的试探。
虽然角羽对宁照突然冲出并拦在他身前的举动有点诧异,但他一向待人虽疏离却有礼,而且他也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宁照眼中深深的困惑。
“我是角羽。”
“可是,这些天,在岛上,我分明只感觉到了我和她的存在。”
虽然宁照这样说,但其实她并没有将她心底的想法完全说出来。因为除了这种感觉,她其实也还感觉到,一叶岛看似无人,但其实似乎只是所有人都费尽心思地将自己完全隐藏了起来。就如沉茗,她绝不相信现在沉茗不在一叶岛,然而她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因此,她只能选择一直跟着君沐华。
但角羽却没有立即回答。
角羽的沉默让宁照变得不安起来,渐渐地,她似乎也意识她刚才举动的确有点唐突了。宁照不由看向了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君沐华,却发现君沐华似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角羽,目光中也隐含着期待。
难道——
然而宁照并不知道,角羽之所以沉默,并非完全因为她所说的话,而同样也因为君沐华的目光,更因为那目光中丝毫不掩饰的隐隐希冀。但,这些话,并不该由他来告诉她们。
角羽收回了与君沐华对视的目光,接着转向依旧拦在他身前的宁照,冷漠而沉厉地道:“一叶岛上有许多人,你感觉不到他们,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不想见你罢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临渊堂堂的大宗,会任人自由来去吗?”
“你——”
角羽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似乎说的也没错。然而,即便这样,宁照也不愿意接受!
这时,角羽却又道:“一叶岛从来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有的人也从来都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
最终,宁照只是狠狠地瞪了瞪角羽,然后便骄傲地扬着头,大步离开了。
也许宁照明白了角羽想让她不再追问的用意,也许宁照只是觉得她该离开了,也许宁照虽然傲气但终归还有着少女的冲动与不甘,总之,宁照离开了。转眼间,只余角羽和君沐华还留在原地。
“角羽,几天前,沉茗出现过,他带我去了最高处的那个石台,他对我说,我们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君沐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宁照渐渐消失的背影,她不认为宁照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也不认为宁照没有经历她初登岛时的无所适从,不,也许她现在正在经历,所以,她才会拦住角羽。
当宁照身影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君沐华终于再度盯紧了角羽的双眼,“他所寻求的进入之法与那个石台有关,是吗?”
“是。”
角羽无奈,但他也无法不坦诚。尽管他早已料到,君沐华很快就会有所悟。
“连沉茗都不知道,那么,这一叶岛上,到底谁才知道呢?”
当然只有那个人。
这似乎就是不言而喻的事实。
这也是君沐华和角羽心底都知道的事实。
但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呢?
君沐华带着点茫然和惶惑地看着角羽。
那是因为你不确定,你不确定自己能否见到那个人,你也不确定那个人是否会让你去见丰华阑。因为小心,因为不确定,也因为你太在意,所以你才会惶惑,所以你也不像平时的你。
但这些真的会困住你们吗?
角羽突然毫无预兆地对着君沐华露出了灿烂的笑。
“你不会,沉茗也不会。”
——
月淡如银,清如钩。
月下之海,朦胧,静谧,壮丽,而且更加美得深沉。
此时,已近深夜。
一封白色的信件似被风裹挟般悄无声息地飘进了一扇可以完全饱览这副深沉之图的小窗内,那扇窗几乎完全嵌在石壁中,两扇窗门向外开着,室内透着并不明亮的光,从远处看,仿若只是石壁上亮起的一个光点,然而,它却也是一叶岛上唯一还存在亮光的地方。
“前辈,难道又想效上次之举,只留下这封信,然后就消失吗?”
小窗内传出了沉茗清晰而低沉的声音。接着,那唯一还亮着灯的小窗边,便出现了一个清俊飘逸的年轻男子的身影。
黑暗的夜空中,没有人回答。
“如此,恐怕茗不可能这么快就将消息传达给您想传达的人。”
沉茗的声音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然而他的神情却略带着一丝紧张和一丝期盼。
“你做不到?”
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永远不会翻起波浪的死水。一如他的为人,也一如他对待任何人。这个声音的主人,沉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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