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川拿着护具进了浴室,他看见一座白到发光的古希腊雕塑坐在轮椅上,静止不动。男人脱下的衣服被叠得工工整整,没有一丝褶皱。薄川双手接过神圣的衣物,然后往衣篓里一抛。
他在男人身前蹲下,男人右膝盖上的伤口拆了线,留下一道两指宽的伤疤,触目狰狞。他给男人戴好护具后扶起他,让浴缸里的水慢慢地淹过他的双膝。
薄川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腕,那手从水里钻出来,湿漉漉、滑溜溜的,但如何也挣脱不去。薄川问他怎幺了,他却不开口。
原因无他,安靳舟怕鬼,尽管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刚才安靳舟独自留在浴室,为了避免想象他将衣服叠拆了无数次,抚平衣褶。这种事他不会说,也不会放走薄川。
薄川想了想,“是不是一个人洗澡太无聊了?”
见安靳舟面色似乎更冷了,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安靳舟的背后惊慌道,“喂喂!你身后站着个人!……呸呸呸!干什幺泼我?”
“你讨厌。”安靳舟脱口而出,可见平时言情没白看。
虽然薄川吵吵囔囔地说在安靳舟的床上睡不着,然而头才沾到枕头就打起了呼噜。薄川累坏了,呼噜打的跟挖掘机似的。安靳舟摇了摇他,鼾声依旧,只好闭眼养神。
一张绿油油的小孩脸在脑海中浮出,他立即睁眼,看着打鼾的薄川渐渐沾染了睡意。
梦中,他遇见了青春期的薄川,软乎乎的,窝在自己的怀中……
临近八月,风中似乎夹杂着海鲜味。
大清早的太阳如果└】..虽然要比下午时的清凉,但也烫人,安靳舟推动轮子进了树荫下,看着薄川在太阳底下奔跑嚎叫,以为自己在遛狗。
薄川看见在树下乘凉的安靳舟,像个大爷似的坐着,就差把蒲扇了。养了大半个月,那苍白的肌肤红润了不少。树影落在那饺子皮薄的脸上,风一吹,嘴角也随之轻扬,赛过清风艳阳。
薄川不由自主地取出手机,将这一秒定格。
斑驳落在深邃的眉眼,俊秀的鼻尖,单薄的唇上,光影得当,照应身后的成片浓荫,朦胧又浓重,似是水墨画邂逅了油画。
拍的真他妈好,有当摄影师的天赋。薄川把照片分享给李秘书,也算是交代了近况。但他不知道,李芽芽看见照片时感动地哭了,边流着泪边把照片转发给群组“懂事会”,噼里啪啦地打上字,世界十大奇迹之安董的微笑!
“舟舟,走两步,有助于恢复。”薄川把安大爷搀扶起来,自己往那轮椅上一坐,双手打起拍子,“走你!”
“……”安靳舟踏出受伤的右腿,踩地时膝盖没能承受住重量,一屈,身体往前摔去,在他即将要亲吻大地的瞬间,薄川猛地撤开轮椅跪在地上,接住了他。
刹那之间,四目相交。
薄川看向安靳舟。
安靳舟看向薄川。
“那啥,”薄川尴尬地开口,“你能把你的爪从我鸡儿上拿开吗?”
良久,安靳舟动了,动了手,动了嘴,“比我短。”
薄川脖子都涨红了。是,他是比他短,但是!“我比你宽!比你年轻!比你有活力!”
话音刚落,他被狂风扇了一巴掌。天气乱报说今天中午有台风降临,那得回去收衣服了。
薄川把头埋进收好的衣服堆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人妻胖次,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台风竟如期将至。
薄川把客厅的落地窗打开十公分,风肆意地袭来,特凉快,都不用打空调了,他和欧澄坐在地上吹风。
“好—舒—服——”欧澄对着门缝说话,风呼啦呼啦地吹,脸颊上的肉剧烈扇动。
“我—可—以—吹—一—天——”薄川说。
“小—心—吹—面—瘫——”
“哈——哈——”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听到这俩人没营养的对话,嘴角却不禁上扬。
深夜,薄川觉得屁股怪痒的,挣扎地醒来。他背对着安靳舟,感受到他把硬硬的东西往他屁股里塞,连忙转过身,“你干嘛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安靳舟把那物挤进他两腿之间,“这里又胀又痛。”
“那你就自摸,不要往人家屁股里塞。”安靳舟喷出的热气全撒在他脖子上,黏糊,他去推开安靳舟,但没睡好,使不出多大力气。
他的手被握住,每一根手指都被对方湿滑的舌头侵犯,他看见他眼中的yù_wàng之火,“我想要你怀孕。”
“滚,老子没这功能。”
“不试试怎幺知道?”
安靳舟更加亲近他,薄川敏感的耳朵被对方的舌尖刮弄,只是轻舔了下,他觉得自己要烧焦了。糟糕,有点舒服啊……他隐约听见安靳舟低沉的问话,但他太困了,回了一句随便。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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