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被秦绍阳强塞了半碗土酒,不能马上拒绝,他先示意从人退下,再把碗放在桌上,搂了秦绍阳後背道:“哥哥你吃多了,我们回去如何?”秦绍阳被他贴了身子,竟心安莫名,但嘴里却道:“司徒不吃这酒,莫非嫌秦某粗陋不成?”司徒章忙道岂敢,却伸手把酒泼在地上,笑道:“这下吃不成了,正好一起回家。”秦绍阳却不肯走,他道这里安静,正好安神养性,倒比那息烽院里还要强些,司徒章不好强他,只由他靠著,待到秦绍阳睡著,才横他上车回返。
车在半途,秦绍阳醒来,他说做了个噩梦,心下不安,要让司徒章陪睡一宿。司徒章无法,回到息烽院後既与秦绍阳同寝,睡到日上三竿,再听禀报,那同秦绍阳饮酒之人早就不知所去。司徒章心知是秦绍阳之意,午时两人同台吃饭,司徒章才问:“昨夜哥哥会的何人?不知小弟可否得知。”
秦绍阳被那炮打灯昨夜烧了满头,当下还在宿醉之中,他以手支额,随便答道:“昨夜之人乃是西宁王世子,不知司徒大人可是满意?”
司徒章道:“可是他先传书与你,你再去的?”秦绍阳道正是如此,司徒章放下碗筷,捉了他一只手道:“哥哥怎能亲自前往,好歹也该先与小弟说之,找些得力护卫,再去不迟。”
秦绍阳笑道:“莫非司徒怕我遭遇不测麽?”司徒章道:“那西宁王世子本是对阵之敌,即便哥哥有十成把握,也不应单独与他会面。”秦绍阳看司徒章斟酌词句,很是小心,知道他是怕言语不当,令自己不快,当下抽手回来,为司徒章盛了半碗鸭汤。秦绍阳推了汤碗过去,支著下巴看司徒章吃完,才道:“虽无十成把握,但他还舍不得杀我,所以即便再会,也是无妨。”司徒章道声怎会,秦绍阳对他温然一笑,道:“若秦某被他所杀,司徒当会如何?”司徒章道:“我定会杀了他满门,为你报仇。”秦绍阳闻言讶然,他停了片刻,竟趴在桌子上闷笑起来。他笑了半天,竟臊得司徒章满面通红,他扑到秦绍阳身边,强把情人抱上软榻,堵了双唇,方才作罢。
秦绍阳方才笑得太过,气都有些急了,此时又被司徒章压在身下,想要挣脱已是不能。他并不真的挣扎,只笑眯眯看著司徒章不语,直到这流氓气喘粗了,秦绍阳才道:“司徒心意秦某明白,只是这话太甜,终究腻了些,与秦某所想不同。”司徒章贴著他的身子,下身已然起意,他强压欲火,问道:“哥哥如何作想,不如说给小弟听听。”秦绍阳觉得下腹被个棒槌顶得生疼,不好装作视而未见,他对司徒章道:“你把人遣了,再关了门窗,秦某慢慢与你说之。”司徒章虽有心事,听闻此话仍是快活,他按秦绍阳所说办妥,只命春熙在屋外伺候,其余人等一概回避。
秦绍阳看他把帘子下了,遮住正午阳光,弄个房内如同蚕室一般,昏暗合宜,正好欢爱,便伸手招司徒章上床。司徒章深知他昨夜酒气未消,体内元阳不足,若是行房损得怕是更多,於是不解衣衫,只抱在怀里亲吻。秦绍阳感他怜惜,自己解下衣衫,赤了上身贴在怀里,轻声道:“那世子若是杀了秦某,只怕你这流氓更难对付,所以暂且不敢对我如何,你且放心了罢。”司徒章知道秦绍阳痒处,叼了耳朵轻轻吹气,直到秦绍阳下身微硬,才道:“哥哥妨碍小弟捉他,莫非对他有意不成?”秦绍阳道并非有意,司徒章又问:“那哥哥还真想与他再会不成?”秦绍阳道那是当然。司徒章还想再问,却被秦绍阳伸手环了腰身,两人贴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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